都靈的黑與白
上回提要:雲煙遇上利達斯等人,利達斯的幾句說話令他明白足球真正的取勝條件是合作性。今天,全國三十二個地區六十四支球隊正式角逐全國冠軍。
我問大家:「你們準備好嗎?」
各人互照個眼色,點頭答道:「準備好!」
我:「那就出場吧!」
我們步出更衣室,看見觀眾搖旗吶喊,氣氛可不是外圍賽可比擬。
希拉路驚嘆:「原來這便是全國大賽。」
阿度尼斯:「對!我們正身處意大利學界足球盛事───全國大賽!」
雙方預備開始比賽,旁述甲:「今年有一支久未露面的球隊參賽。」
乙:「這支黑白國際已闊別全國大賽六年,今年成功晉級,不知實力是否增強了不少?」
我們在場內望著對方球員,發覺他們十分壯健,而且眼神充滿煞氣和惡意。
雲煙問:「怎麼回事?我們得罪了他們嗎?」
陳大文搖頭,不知怎樣回答。
旁述甲:「他們再次打進全國大賽,可惜第一場便碰上路馬達中學。」
乙:「真的不夠運,遇上這支以踢法體力化見稱的球隊。」
甲:「路馬達出名攔截粗野兇狠,不惜以犯規阻止對手任何進攻。」
比賽開始,我們先進攻。
忠田英壽橫傳阿柱,阿柱用鞋底推動皮球,但有兩人衝上訓身攔截,阿柱失去平衡跌倒,皮球溜後。雲煙補位,他見有人再作攔截,打算傳向右方,殺手準備接應。
就在這時,路馬達後防一人高舉左手,有球員即時衝向左方,把殺手撞開。
殺手大叫一聲:「嘩!」他閃避不及,被撞得遠遠的跌倒在地。球證示意比賽繼續。
旁述甲:「所有人稱他們作流氓球隊,這間中學果然名不虛傳,希望黑白國際球員平安大吉吧!」我們望著他們,感到不寒而慄。
泰基路迪不怕反笑:「流氓球隊?果然有趣,原來有人踢球比我還狠。」
泰基路迪在外圍賽共被罰五黃一紅,他被同學冠以『都靈擎天柱』這稱號。
話分兩頭,路馬達中場奪球後即盤球推進,疾鋒上前攔截竟被對方整個人撞開。對手傳入中路,其前鋒直闖禁區,阿度尼斯上前阻擋也被撞開。
泰基路迪:「隊長,你這種攔截對他們只是搔癢而已,要對付他們就只有這樣。」
泰基路迪奔向對方,對方也沒有打算回避,結果二人火星撞地球,前鋒跌倒在地,泰基路迪卻站得穩穩的,我們看得目瞪口呆。
奇雲雲遜:「這是足球比賽嗎?和攬球比賽有甚麼分別?」
對方後防指揮把一切看得清楚:「你叫甚麼名字?居然可以撞開我們的球員。」
「我叫泰基路迪,你以為只有你們才懂得撞開對手嗎?我告訴你,我為爭勝,可以更粗野。」
對方:「哈哈!好,我『黑碳』今倘終於遇上真正對手了。」
黑碳身體黑而結實,在陽光照射下顯得這位隊長更具煞氣。
雲煙引球進攻,面對守衛,以假身騙過對方,繼續前進時,被補位的球員用身位撞開了。我們三番四次的攻勢都給對手以體力瓦解,大家僵持十多分鐘。
少年魯爾:「他們這麼粗野的踢法,簡直是足球的羞恥。」
御景薰::「他們只是利用健碩的身體,以體力貼身搶迫攔截,球證也無可奈何。」
少年魯爾看得無名火起,一直咬牙切齒地怒視對手。
泰基路迪傳前阿柱,阿柱左顧右盼,他正打算傳給右路,黑碳即時舉高左手,有球員迅即衝向殺手,殺手吃過一次苦有所避忌,不敢強行接應。阿柱只好向陳大文示意傳球,黑碳隨即高舉右手,路馬達球員第一時間衝向右方,陳大文眼見對方兇神惡煞,不自禁退後幾步,阿柱始終未能成功傳球。
阿柱心想:「怎麼辦?我們還未接應傳球已給對方嚇怕。好,不如就由我自己……」
阿柱正想行動之際,一人如狂牛般直撞向阿柱,阿柱恍惚從夢中驚醒。
他回神一看:「是你,黑碳………」
黑碳像坦克似的撞向阿柱,阿柱被彈開數米,肩膊著地並神情痛苦,他只是不斷在地上掙扎。
黑碳:「球場可不是發夢的地方。」
旁述甲:「終於出現第一個受害者,阿柱傷勢頗重,看來已不能再繼續比賽。」
我即時作出指令:「少年魯爾,熱身吧!準備隨時出場比賽。」
少年魯爾以雄渾聲線回答:「是!」
黑碳控球奔向我方禁區,他已先後撞倒雲煙和羅馬佬,他面對泰基路迪:「我們作一次較量吧!」
泰基路迪以期待心情答:「放馬過來。」
二人同時衝向對方,只有加速而沒有緩慢跡象,二個火車頭相撞。
全場所有人發出:「啊!」的驚嘆聲。
兩人都跌在地上,大家全神貫注看看到底誰能先起來,泰基路迪最先起身,但沒想到他左腳突然一軟,身子不能立即站穩。另一方面,黑碳就乘勢而起,正正是這一刻的差別,他已盤球推進,把泰基路迪撞開了。依臣孤立無援,只好眼巴巴望著對方輕鬆射入。
旁述乙:「不愧為西西里坦克,連都靈擎天柱也抵擋不了。」
泰基路迪很不服氣,可是不到他不承認,與黑碳相撞,自己的左腳出現麻痺,力量確實不及對方。
上半場完結,我們落後一球。
少年魯爾問阿柱:「你傷勢怎樣?」
阿柱用手掩其右臂,忍痛作答:「他們像狂牛般橫衝直撞,特別是那個黑碳,跟流氓可沒有分別。」
更衣室內,大家都在抱怨,因為沒有人能抵受對手的衝撞。
希拉路:「他們應該參與摔角比賽,他們像摔角手多於足球員。」
奇雲雲遜:「我早說過這是一場攬球比賽。」
這時,少年魯爾突然揮拳擊向儲物櫃:「那些只懂以暴力爭勝的人,根本不配作一個球員。」
馬菲李問阿度尼斯:「為什麼他這麼憤怒?」
阿度尼斯嘆道:「少年魯爾的爸爸本是乙組聯賽的球員,但有一天他爸爸在一場比賽中被對手兇狠攔截,腳骨嚴重折斷只好提早退休。自此他爸爸一蹶不振,借酒消愁。」
馬菲李搖頭唏噓:「原來是這樣子的。」
下半場開始,我以少年魯爾入替阿柱。
少年魯爾死盯著黑碳,黑碳:「小子,你沒看見你的隊友怎樣直身進場,橫身出場嗎?」
少年魯爾不忿:「真的只有暴力才可取得勝利嗎?」
黑碳:「我們踢法粗野,都只是為了爭勝。」
「勝利真的那麼重要,不惜傷人身體。」
「你住在北部富庶地區,怎會知道我們南部貧戶的慘況,我們參加全國大賽就是為了表現自己,希望得到球探發掘,藉此加入大球會的青年軍,從此平步青雲。」
「原來一切都只為金錢。」
路馬達中學進攻,他們不斷盤球直闖,以身體撞開對手;但由於過份鍛鍊體格而忽略技術訓練,所以腳法比較粗糙,時常失去控球權。
待續
上回提要:都靈黑白國際學校於全國大賽首戰面對路馬達中學,對方以攔截兇狠見稱,我們完全不適應對手的踢法,一直捱打。
路馬達中學進攻,他們不斷盤球直闖,以身體撞開對手;但由於過份鍛鍊體格而忽略技術訓練,所以腳法比較粗糙,時常失去控球權。
不過,我們取得控球權卻不敢進攻,根本就沒有人能撞開他們,眾人只好不斷互傳。
少年魯爾沉不住氣:「大家進攻,不要只顧互傳!」
各人你望我,我望你,顯得猶豫不決。
少年魯爾見無人敢進攻,便自己奪球推進。他擺脫黑碳慾直闖禁區,黑碳回身攔截,少年魯爾被撞至彈開。
黑碳:「小子,連你的隊友也不敢進攻,你還是放棄吧!」
少年魯爾勉力站起來:「我不會放棄的。」
他起來後仍不斷嘗進攻,像貓捉老鼠般,少年魯爾給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。可是不單這樣,他每次進攻,便會狠狠的被對方撞開,球場上充斥著少年魯爾的慘叫聲,這些慘叫聲像利刀般一刀一刀地插入我們的內心,觀眾們不忍目睹事情繼續發生。
「小子,放棄吧!明年再捲土重來。」
「球證收錢了嗎?怎能視若無睹?」
旁述甲:「根據球例,這些都是合法衝撞,球證不能做些甚麼,只怪少年魯爾面對的不是常人。」
這時,少年魯爾早已遍體鱗傷,連站也站不穩,但仍以虛浮腳步盤球進入對手後防。
黑碳迎面而來一撞,少年魯爾:「啊…………」的一聲慘叫劃破長空,貫穿了現場所有人的心神,他被撞至半空,然後重重地撻在地上,奄奄一息,部分觀眾鼓譟起來,有些更掩面不敢觀看。
「這還是比賽嗎?根本是一場戰鬥。」
球證只好給黑碳一面黃牌,並判罰罰球。不過,跌倒在地的少年魯爾仍未起來,泰基路迪走過去了解情況。
泰基路迪:「你可必那麼執著,這只是一場足球比賽。」
少年魯爾以微弱氣息回答:「這不單是一場比賽,還是一場戰鬥,是男兒的戰鬥。」
泰基路迪呆望著少年魯爾由救護員用擔架抬走,心中細細思量:「男兒的戰鬥………」
泰基路迪對眾隊友說:「各位,少年魯爾身體不算健碩也勇於挑戰對手,遍體鱗傷亦在所不惜,可是我們呢?卻那麼害怕,這樣辛苦打進全國大賽也是遑然的。戰鬥吧!這是一場男兒的戰鬥。」
雲煙最先回應:「與敵人決一死戰吧!」
所有人內心燃起熊熊烈火,鬥志達至前所未有的旺盛。
我們暫以十人應戰,阿度尼斯主射罰球,他眼望入禁區,禁區內六七人即刻不停揣竄,泰基路迪在小禁區內,由黑碳負責盯緊。阿度尼斯開出罰球,皮球從右輔位彎入禁區,泰基路迪和黑碳同時升高,二人不斷用手臂格開對手。
突然,黑碳好像被泰基路迪成功格開而慢慢墜下。泰基路迪看著皮球直向自己飛來,勁敵又被打敗,心中暗笑。霎時間,對方龍門出迎,他撞向泰基路迪雙搥打走皮球,泰基路迪失去平衡跌倒在地。
羅馬佬投訴:「這肯定是犯規。」
球證不予理會,因為龍門在小禁區內有絕對保護權。
另一方面,我慰問在場邊治療的少年魯爾:「你傷得頗重,我想你已不能再比賽,不如我換奇雲雲遜替你。」
我站起身慾作出換人指令,他即時拉著我的手:「領隊,你讓我繼續比賽,我只需休息多十分鐘。
我:「但你這身體怎樣再比賽?」
少年魯爾:「領隊,求求你。」
他的執著使我屈服,我唯有勸他不可死頂,有甚麼就立即換人。
雲煙示意傳球陳大文,路馬達立即有球員奔向陳大文,不過他並未退避,他紮好馬步背著對方接應傳球,這時對手已經趕至,在陳大文背部重重我撞了一下。陳大文咬緊牙關承受這下衝擊,而且轉身擺脫對方直奔向底線,有守衛從橫裏殺出,陳大文巧妙地先停一停再加速推進,成功擺脫二人。正當陳大文準備傳中時,黑碳掩至把陳大文撞開,連皮球也奪去。
他嘲笑我們:「不要再作無謂反抗,那個少年魯爾已是最好例子。」
在附近的忠田英壽很不服氣:「我們可不會再懼怕的。」
說罷便衝向黑碳搶奪皮球,但黑碳從容地格開對方,希拉路和陳大文也加入戰團,這時三人同時與黑碳周旋。
球溜向無人地區,路馬達見狀即時有球員上前執漏,一名守衛控定皮球,赫然發現一龐然巨物於面前出現。
「擋我者--死!」說話的正是泰基路迪。
泰基路迪從後場衝上撞開對方,奪其皮球,二名球員上前搶截,泰基路迪將他們一一撞倒。
他踏定皮球,指著對手所有人咆哮:「擋我者死!!!」
眾人被他的氣勢嚇窒了,路馬達全部人不敢攔截,泰基路迪深入敵人腹地,如入無人之鏡。泰基路迪已闖至鵝眉月頂,突然黑碳直衝過來並大叫:「泰基路迪,你太不自量力!」
泰基路迪再次與黑碳對決,二人以極速奔向對手────撞!
全場嘩然:「嘩!」
黑碳跌倒在地,但泰基路迪竟然沒有跌低,仍然站著。
旁述甲:「難以置信!」
旁述乙:「泰基路迪很聰明。」
馬菲李問我:「教練,何解泰基路迪上次會被撞倒,甚至左腳麻痺,今次卻站得穩如泰山?」
我解釋:「泰基路迪在相撞前先急停將腳釘在地上,並將身子盡量傾前,雖然相撞時產生強大反動力,卻不會像黑碳般失去平衡。」
泰基路迪已衝破最後防線,只剩龍門一人,他門前十碼怒射破網,雙方平手。
這時,少年魯爾滿身傷痕地再次進場。
待續
上回提要:泰基路迪與黑碳再次對決,結果是得勝並取得入球,協助球隊追成平手。
這時,少年魯爾滿身傷痕地再次進場。
黑碳:「再出來送死嗎?」
少年魯爾:「鹿死誰手,還是未知之數?」
路馬達大力撲擊,中場球員長傳左方,其左翼準備接應,疾鋒上前壓迫,對方以銳利目光望著疾鋒,疾鋒還以眼色,二人互相怒視。
阿度尼斯提場:「疾鋒,球來了。」
球從高空落下,疾鋒與對手搶位,疾鋒成功把球頂交殺手。
有人搶截皮球,殺手承受對方撞擊,在倒地前橫傳雲煙,雲煙面對兩名守衛,連過兩關,盤球闖向敵人陣地。
黑碳靜思:「自從少年魯爾出場後,他們的態度就徹底改變,而令他們改變的應是泰基路迪,所以要打敗他們,就必須打敗這人。」
雲煙殺入禁區,斜直線傳給少年魯爾,少年魯爾右腳控定騙過守衛,六碼勁射,有球員於白界線前解圍。球落在禁區外三十碼外的阿度尼斯,阿度尼斯遠射,越楣高出。守門員開龍門球,短傳給黑碳,黑碳踏著皮球,一樽石像似的站在場上,看來正在不斷思索。忠田英壽眼見大好良機,立即上前搶奪,路馬達球員大叫:「隊長,隊長!」
黑碳立時回神,並擋開忠田英壽,他高舉右手伸長五隻手指,隊長看見即時會意。黑碳運球,路馬達全隊另有九名球員上前助攻,嚇煞全場觀眾。
旁述甲:「難道路馬達已打算背水一戰?」
乙:「看來黑碳為勝出這場比賽,真的決定使用『雪崩戰術』?」
泰基路迪問:「隊長,甚麼是『雪崩戰術』?」
阿度尼斯:「我曾略有所聞,雪崩戰術是他們獨創的戰術,全隊除龍門外所有人皆上前助攻,以五人為一排,並兩排作疊瓦式推進,猶如雪崩一樣,力發千鈞。」
黑碳站於後排,前排不斷進逼,中間一人保護皮球,儘管雲煙,希拉路夾擊成功,但附近的人很快補位。
就算再加上殺手和陳大文,整條中場線和對手搶截成功,仍逃不過後排五人。
黑碳奪回皮球後領導後排和前排調換了位置,這時忠田英壽也回後助守,加上我們整條後防線,大戰一觸即發。
十名球員在禁區外混戰,疾鋒,羅馬佬,忠田英壽和阿度尼斯咬緊牙關全力搶截,人堆漸逼近禁區。
霎時,黑碳突破重圍,進入禁區,泰基路迪在禁區內等待對手。
黑碳:「我今次一定要打敗你。」
泰基路迪:「我可不會退後一步的。」
黑碳奔向泰基路迪,快相撞時,竟突然轉向,原來黑碳打算不再硬碰硬,要以技術取勝。泰基路迪雙眼集中在足球上,不被對手身體擺動而影響。黑碳於是不停使出假腳及假身,二人互相鬥法,旁人不敢接近。
黑碳:「如果不是你喚醒其他人,我們也不致如斯狼狽。」
這時,泰基路迪成功偷走其腳下球,即作解圍姿勢並說:「真正喚醒眾人的不是我,而是………」
泰基路迪大腳踢走皮球,飛向對方後場,忽然有一人影閃過。
「真正喚醒眾人的不是我,而是少年魯爾!」
少年魯爾高速跑向禁區,所有人都很愕然,連黑碳也忽略他的存在,現在就靠守門員了。
球落在禁區頂,龍門和少年魯爾同時奔向皮球,全場觀眾屏氣凝神,結果是少年魯爾先到,他右腳控定,還未起步,守門員趕至,將少年魯爾連人帶波剷上半空。少年魯爾在半空中失去平衡,仍不斷尋找皮球蹤影,他……他看見了!!
他在空中半車身施展窩利,口中說著:「入啊!」
之後跌倒在地,奄奄一息。
過了良久,少年魯爾忽然驚醒:「入啊!一定要入啊。」
我:「你終於醒過來。」
少年魯爾問:「我在那裡?發生何事?比賽怎樣?」
阿柱答:「你剛才被守門員剷跌後,人事不醒,你在醫療室內。」
我:「至於比賽,我們當然………勝出了,你那記入球使我們以2:1反敗為勝。」
少年魯爾興奮地叫:「好啊!」
說時雙手振天,但突然:「哎呀!」原來觸及傷處。
我:「你肩膀嚴重受傷,要休養一段頗長時間,要小心。」
還有一天,便是下一輪賽事,大家都積極練習。
泰基路迪問:「我哥哥昨夜面對曼聯是否威風凜凜?」
我:「是,昨夜歐冠杯次回合賽事,泰基拿迪表現十分出色,在中場多次破壞對手組織,最後互無紀錄,但憑首回合作客入球晉級。」
談論期間,我發現奇雲雲遜鬱鬱不歡,於是我叫泰基路迪繼續練習,看看奇雲雲遜發生甚麼事。
我問:「奇雲雲遜,為何愁眉苦臉?」
奇雲雲遜:「教練,雖然我是球隊副隊長,但我好像沒有為球隊作出甚麼大貢獻。」
我:「你真的覺得只有上陣比賽才可表現你的領袖風範?」
奇雲雲遜:「當然,還有其他場合比足球賽更適合嗎?」
我明白他的心情,雖貴為副隊長,卻不能場場上陣身先士卒,但我覺得只要有一次機會就足夠了。」
今天是比賽日,我在等候球員集合,但依臣,阿度尼斯和雲煙三人遲遲未現身。
我在某課室發現他們:「你們還留在這兒幹什麼,快走。」
阿度尼斯:「有老師罰我們留堂。」
我問:「是誰明知我們有比賽都罰留堂。」
「是我!」說話的正是副校長。
希拉路暗地裡說:「又是這瘟神。」
我:「副校長,他們今天有重要比賽,懇請讓他們隨隊。」
副校長嚴正辭色:「難道學業不重要嗎?他們三人測驗不合格,需要重測。你應該知道,他們是三年級生,很快就初中聯考,他們入不了高中由你負責嗎?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我只好屈服,的而且確學業是十分重要的,他們要為進入高中而苦惱。
雲煙::「我們一考完,立即趕來。」
我們只好撇下三人趕赴球場,發現球場擠滿人。
旁述甲:「今天很熱鬧,主要因為羅馬天主教中學一向力主友誼第一,比賽第二,公平競技,被稱為『君子球隊』。」
乙:「而且該隊隊長迪奧雖是防守中場,卻竟然是整個外圍賽犯規最少的球員,純以技術攔截對手。」
甲:「黑白國際發生甚麼問題?不見依臣,阿度尼斯和雲煙,以奇雲雲遜,馬菲李和御景薰等人作正選,另外,少年魯爾上仗重傷,根本沒有隨隊,現在後備席上空無一人。」
雙方隊長交換錦旗,奇雲雲遜跟對方握手,對方說:「你是奇雲雲遜嗎?」
奇雲雲遜很驚訝:「你認得我?」
迪奧:「我認得,我一直有留意對手的重點球員,縱然你不是場場正選,但我發覺你是一名危險人物。」
奇雲雲遜:「難怪你可以成為犯規最少的球員,事前清楚了解對方的球員,我想你已知道我的進攻模式和習慣。」
迪奧:「但要緊盯你,我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」
羅馬天主教中學的球員都是虔誠基督徒,他們每次賽前皆會禱告,希望兩隊得到神的眷顧和沒有球員於賽事中受傷。
待續
上回提要:泰基路迪靠無比鬥志抵擋對手的雪崩戰術,而憑著少年魯爾不顧性命的射門,以一球擊敗路馬達中學,現在要面對的是人人稱頌的君子球隊,到底是真君子還是偽君子?
羅馬天主教中學的球員都是虔誠基督徒,他們每次賽前皆會禱告,希望兩隊得到神的眷顧和沒有球員於賽事中受傷。
比賽開始,羅馬天主教中學(以下簡稱天中)開波。
前鋒橫傳,再交後迪奧,迪奧盤球推進,奇雲雲遜一直緊迫他,迪奧只好長傳右方,天中右翼傳中,禁區內的馬菲李和其他人同時跳起。
馬菲李力壓對方前鋒頂走皮球出禁區,天中球員三十碼遠射,御景薰飛身撲救。球落在羅馬佬腳下,奇雲雲遜即時走位接應長傳,奇雲雲遜把球控定,迪奧已在他面前。
迪奧使出一級防守技術,緊緊看管奇雲雲遜,奇雲雲遜忽然一個後抽,希拉路接應直闖禁區傳給阿柱,可是天中布下嚴密聯防,阿柱只能強行起腳,偏離龍門。
旁述甲:「精彩,兩隊一開始就互相鬥法,而且相信是最和平的賽事。」
比賽過了十分鐘,陳大文和對方球員跳頂,對手成功頂交迪奧,迪奧走不上兩步,突然停下來,更大腳將球踢出界。原來陳大文與對手爭頂後,失去平衡在地上翻來翻去,奇雲雲遜上前察看,迪奧更主動慰問陳大文:「你不要緊吧。」
陳大文:「沒相干。」
之後就扶起陳大文,比賽繼續。
旁述乙:「不愧為『君子球隊』,迪奧先將球踢出界暫停賽事,再主動扶起對手。」
甲:「所以迪奧能連續兩年奪得最有體育精神獎。」
我心中安慰:「雖然我們一個後備也沒有,但幸好今仗是面對最『乾淨』的球隊,我想,沒有人會受傷吧。」
疾鋒將界外球擲給奇雲雲遜,奇雲雲遜大腳踢走皮球,落在對方龍門腳下。
奇雲雲遜對迪奧說:「縱然我們不是甚麼君子,但總算是個紳士。」
說罷二人哈哈大笑。
雙方互有攻守,觀眾們看得如痴如醉。
迪奧被奇雲雲遜力逼,無法起腳.他橫傳隊友,該名球員鵝眉月頂勁射,御景薰橫身接實。他立即擲給馬菲李,馬菲李從禁區突圍而出,擺脫二人後:「隊長,交給你。」
奇雲雲遜不斷走位,仍不能擺脫迪奧的緊纏。
球從高空落下,奇雲雲遜球不著地右腳面一彈,皮球笠過迪奧,奇雲雲遜看來成功擺脫對方。
迪奧豈是弱者,他不用拉衫,不用勾腳,只需轉身並使出倒掛便球踢走。
不過正正落在殺手腳下,殺手即時將球彈前,迪奧趕不及緊迫,奇雲雲遜成功接應,奇雲雲遜和忠田英壽撞牆,禁區內抽射入網。
迪奧和眾隊友猶如晴天霹靂,其守門員不斷向迪奧認錯。
其中一人說:「你們還記得曾承諾一定要為隊長奪得冠軍嗎?所以今場是許勝不許敗,即使用任何方法,任何手段都一定要嬴。」
迪奧:「你們……我真的好高興有你們作我的隊友。」
全隊大叫:「許勝不許敗。」
天中策動猛烈反攻,我們只能死守。
上半場只餘下十分鐘,他們攻勢一浪接一浪,爭勝決心比任何一隊都強得多,而且越來越有狠勁,近乎犯規。
希拉路與對方爭球,對手竟暗中拉衫,我們立即向球證示意,但球證沒親眼看見,不予理會。我們十分愕然,君子球隊竟然會拉衫,及後他們接連使出狡猾招數,例如踏後腳,批爭。
馬菲李越看越氣憤:「呸!還說甚麼君子球隊!比流氓還不如,流氓是光明正大地犯規,但他們暗用茅招,全是偽君子所為。」
上半場進入補時階段,我們看不過眼,作出多次狠狠的攔截,經常被吹罰。
但他們暗中使出茅招,球證卻懵然不知。
迪奧突然殺入禁區,馬菲李上前攔截,腳還未碰到對手,迪奧就跌倒。
我們很緊張,指出只是迪奧插水。
旁述甲:「哈哈,迪奧會插水?你不如說教宗會賭錢?」
乙:「他們真是……你只可怪馬菲李經驗尚淺。」
觀眾不斷叫喊:「十二碼,十二碼,十二碼………」
球證直拍十二碼,奇雲雲遜只好叫隊友冷靜,迪奧自己主射十二碼。
迪奧助跑,御景薰心想:「我不能失掉這個冤枉球。」
他撲向右邊,伸盡雙手,拍到皮球…………仍然入網。
御景薰坐在地上,右手於門柱上重重的擊打一下:「可惡!」
上半場1:1打成平手,兩隊返回更衣室,在通道內……
馬菲李憤然找迪奧晦氣:「迪奧,你這卑鄙小人。」他正想舉拳擊向對方。忽然一人拉開他:「馬菲李,你給我退下。」
馬菲李眼望這人:「隊長………」
奇雲雲遜吩咐眾人:「你們全部人給我入去更衣室。」
天中球員也很自覺:「隊長,我們先返回更衣室。」
奇雲雲遜壓抑心中怨憤客氣地問:「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?」
迪奧:「我知道,但只是逼不得已。」
「逼不得已?簡直荒謬!別人都說你們是君子,但行為比流氓更卑鄙。」
「不用多說,總之我現在說明,為了勝出全國冠軍,我會用盡所有方法。」
「看來你已將自己出賣魔鬼撤旦了。」
迪奧聽後呆看著奇雲雲遜,過了一會說:「我管不了那麼多,總而言之,我一定要嬴取全國冠軍。」
更衣室內,馬菲李:「可惡,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他。」
御景薰:「這球十二碼真的輸得不值。」
我:「你們不用自責,只是對手險詐而已。」
奇雲雲遜:「他們已不再是平時的君子球隊了,大家記著,他們是一群比流氓更卑鄙的球員。我們必須打敗他們,證明真正的足球──是和平的運動。」
另外,奇雲雲遜對上半場後防很不滿:「你們究竟在作甚麼?羅馬佬,疾鋒,隊長常吩咐你們要多移入中路助守,今天他不在便完全忘記了。」
羅馬佬和疾鋒低著頭,無言以對。
奇雲雲遜繼續說:「泰基路迪,今天隊長不在,你就是後防的老大哥,你要收歛自己的火氣,並多作提場。」
泰基路迪默不作聲,只是點頭示意。
最後到馬菲李和御景薰,奇雲雲遜對他們說:「你們不是替上半場的失球不值嗎?
如是者,就要使一級技術,證明他們的錯誤。」
馬菲李和御景薰:「是!隊長。」
兩隊步出球場,在通道內,奇雲雲遜看見迪奧正和一名婦人談話。
那名婦人面無血色,皮黃骨廋,看似得到重病。
婦人:「迪奧,剛才根本就沒有人踢跌你,是嗎?」
迪奧:「我…剛才…是!剛才根本就沒有人踢跌我,我插水而已。為了得到冠軍,我會使用任何方法。」
婦人:「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,其實你的目標是冠軍獎金,對不對?我知道你孝順,但我早說過錢銀方面你不用擔心。」
「可是要在數星期內籌這麼多錢,根本是沒可能的,獎金正好解決問題。」
「但這些錢是靠陰險奸詐得回來的,那麼同魔鬼撤旦交易有甚麼分別。」
「對!既然神遺忘我,我就與撤旦作一次交易。」
說罷迪奧離開通道,婦人怎樣叫喊也不加理會。
下半場開始,我們進攻。
奇雲雲遜:「剛才那名婦人是誰?」
迪奧:「是我媽媽。」
奇雲雲遜:「是你媽媽?!她好像病重,她的面色好差。」
迪奧:「這與你毫不相干,廢話少說,快點比賽吧。」
奇雲雲遜覺得事情並不是表面這樣簡單,迪奧的性格大變很可能與她媽媽有關。
待續
上回提要:黑白國際與羅馬天主教中學對壘,連奪兩年最有體育精神獎的迪奧,竟然於比賽中使詐博取十二碼,追回一球,到底之後發展如何呢?
奇雲雲遜盤球推進,在中圈面對迪奧,奇雲雲遜使出假身扭過迪奧,迪奧踢其後腳跟。奇雲雲遜失去平衡,接著迪奧再撞向對方,奇雲雲遜應聲跌倒。
球證立即吹停比賽,並正在猶豫是否給予黃牌,迪奧這時走上前伸手扶起奇雲雲遜:「剛才我一不小心撞倒你,你沒有大礙吧?」
每字每句都進入球證耳內,球證只判罰罰球,沒有出示黃牌。
希拉路很不滿,向球證理論:「這次犯規很嚴重,怎可能沒有黃牌?」
球證不理會希拉路,希拉路死纏,球證竟反給希拉路一面黃牌。
我們一眾人立時上前與球證爭論。
奇雲雲遜站起來:「全部退後,在球證心中,迪奧是一個天使般的球員,豈知道他已經變成撤旦的使者。」
殺手底線傳中,阿柱頂交奇雲雲遜,奇雲雲遜禁區外作出射門姿勢,迪奧即時攔截,誰知奇雲雲遜腳腕微轉,將皮球挑起,皮球越過迪奧,奇雲雲遜旋即奔入禁區接回皮球,並傳給阿柱,阿柱小禁區輕鬆撥入。
下半場初段,我們再次領先。
另一邊廂,雲煙,阿度尼斯和依臣剛剛完成補測。
阿度尼斯問副校長:「副校長,我們現在可以離開嗎?」
副校長:「可以,你們走吧。」
他們三人聽見便說:「副校長再見。」
說罷像箭般離開課室,忽然副校長:「你們站住?」
三人站著回頭問:「我們已補測完畢,為何仍不能走?」
副校長:「我不是不讓你們離開,我只是想說,你們要加油,為我們學校增光。」
阿度尼斯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只好回答:「知道!」
雲煙:「隊長,快點趕去球場,球賽快要結束。不知有沒有人受傷?我們現在一個後備都沒有。」
阿度尼斯:「對手是君子球隊,我並擔心有人會受傷,我反而擔心泰基路迪的牛脾氣把人踢傷。」
依臣也點頭贊同,但雲煙仍然心緒不寧。
天中球員反擊,前鋒先推過泰基路迪,進入禁區,馬菲李上前攔截。
對方三番四次想擺脫馬菲李,都不成功。
天中作出猛烈攻勢,馬菲李和御景薰使出混身解數穩守後防,瓦解對手全部攻勢,突擊則由奇雲雲遜領導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天中球員越來越性急,令我們的突擊更有威脅。
馬菲李一腳長傳,奇雲雲遜控定皮球,迪奧緊逼,但他太心急,反影響其表現,給奇雲雲遜玩弄於股掌間。
迪奧終忍不住,從後作出攔截,奇雲雲遜跌倒在地掙扎,狀甚痛苦。
觀眾們發出既驚訝且不滿的聲音。
迪奧再次上前慾扶起奇雲雲遜,馬菲李:「滾開,不用你假惺惺。」
球證想了想,就從口袋中拔出一面黃牌給予迪奧。
全場所有人發出驚訝的叫聲,之後議論紛紛。
旁述甲:「沒想到,球證真的給迪奧一面黃牌。」
乙:「我也很愕然,迪奧對上一次領黃牌已是去年的事。去年八強賽事,兩支羅馬球隊對壘,羅馬天主教中學與羅馬皇家書院比賽,對方王牌前鋒哥利摩亞,使出魔術般的腳法,令迪奧疲於奔命,更令迪奧取得這項賽事中的第一面黃牌。」
甲:「可是今仗的迪奧比較急躁,不像以前一樣冷靜,其實這面黃牌應該可以避免的。」
迪奧的媽媽在場邊看得一清二楚,不斷搖頭嘆息。
倒地的奇雲雲遜由救護員抬離場,我檢查他的傷勢,發現奇雲雲遜右腳輕微骨折,
傷口還在流血。
我:「你已不能比賽,最可惡的是沒有人可以替你,阿度尼斯等人又未到。」
奇雲雲遜:「教練,我仍然可以比賽,你給我包紮傷口就好了。」
我:「荒謬,你的右腳有輕微骨折,怎可以繼續比賽。」
奇雲雲遜:「我是隊長,隊友仍然需要我,而且阿度尼斯等人未到,我離場便會踢少一人。」
「我卻是教練,你一定要聽我的說話。」
「但真正落場比賽的是我自己,教練你不用再勸我,我要找出自我的價值。」
奇雲雲遜自己動手包裹傷口,他雖沒有喊痛,但我明白他的痛楚,我忍不住便奪過他的繃帶替他包紮。
我心想:「唉!我再次屈服於這群小子。或者奇雲雲遜始終執著自己對球隊作過甚麼貢獻。」
奇雲雲遜忍痛回場:「各位,我們要証明足球是一項和平的運動,陰險小人決不能勝出比賽。」
每當奇雲雲遜控球,對手總是踢向其右腳,奇雲雲遜死忍著痛,但是他能支撐多久。
奇雲雲遜領導球隊死守,不給對手任何機會。
天中球員傳球入禁區,迪奧衝去接應,奇雲雲遜也起步緊逼,但是他右腳受傷令他起步較遲,眼看迪奧趁自己落後成功進入禁區。
奇雲雲遜仍不放棄,他拚盡所有的力氣,趕上迪奧,迪奧已經拉弓準備球不著地射門,奇雲雲遜伸長右腳把球踢走,可是…………
迪奧不及收腳,奇雲雲遜的右腳被迪奧狠狠的踢中,奇雲雲遜慘叫一聲,跌倒在地,抱著右腳不放。
奇雲雲遜再次抬離場,我今次不再屈服:「你現在一定不能再比賽的!!」
奇雲雲遜:「可是沒有人能換替,我不能讓隊友給對方以眾凌寡。」
突然一把聲音:「教練,我們到了。」
真是上天眷顧,阿度尼斯等人及時趕到,他們看見奇雲雲遜右腳重傷便覺得奇怪。
我略略將事情說一遍並以阿度尼斯換入奇雲雲遜。
阿度尼斯對奇雲雲遜說:「今天辛苦你,你好好休息吧。」
奇雲雲遜將隊長章交給阿度尼斯,阿度尼斯步入球場。
馬菲李:「隊長,幸好你趕到,奇雲雲遜的右腳已不能再撐了。」
比賽剩下二十分鐘,天中球員全力反撲,迪奧忽然沉默下來。
他輕輕說出一句:「看來已別無選擇。」
之後,他盤球闖入禁區,又再奔向馬菲李,不過馬菲李今次醒目得多,他不過於逼近對方,因為馬菲李知道迪奧要引自己犯規博取十二碼。
馬菲李:「迪奧,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使詐的。」
迪奧發現馬菲李不會再上當,於是突然轉向,作出射門姿勢,泰基路迪衝前封殺。
誰不知這又是迪奧的詭詐,迪奧忽然右腳急停,左腳運球但卻直挨近泰基路迪,然後順勢一跌………球證再判十二碼。
一眾球員上前與球證理論,可是球證豈會理解。
御景薰對迪奧說:「你好卑鄙,我和你同場較技也覺得羞恥。」
迪奧不予理會,只是放定皮球,準備射十二碼。
御景薰:「我可不會再輸這些冤枉球。」
迪奧眼望場邊的媽媽,她望著迪奧並微微搖頭,接著迪奧助跑。
御景薰飛身撲向右邊,雙手伸得比平時長,可是仍力有不逮。
球直飛向龍門右方,迪奧大叫:「神啊,你救救我媽媽吧。」
不過神沒有眷顧這位背叛祂而投靠撒旦的叛徒,十二碼射中門柱,馬菲李立時上停大腳解圍。
迪奧呆在當地,御景薰問:「你既已出賣自己給撒旦,又何必再向神祈求。」
迪奧:「你以為我真的想投靠撒旦嗎?再過一個月,我的媽媽就要死了,她仍對神存有希望,可是神不只遺忘我,連我媽媽也遺忘了。」
全場完結,在我們死守下保持領先一球而險勝。
羅馬天主教中學的球員竟哭起來,其中一人說:「為何好人總是要早死的?」
另一人:「迪奧的媽媽一生奉獻自己給神,但卻要那麼早死。」
馬菲李忍不住問:「究竟迪奧的媽媽有甚麼事?」這時我們所有人也上前聆聽。
他解釋:「迪奧的媽媽患有腎病多年,不過病情今年突然惡化,必須換腎才可績命,然而需要十萬美元作手術費。」
他續說:「迪奧的媽媽一直要洗腎,早已耗盡積蓄,更欠下親朋好友一身債。我們便發起募捐,但只籌得一半,學校同情迪奧,決定如果我們今年奪得冠軍,獎金便全數借給他作手術費。」
另一人唏噓地說:「可是現在已沒有希望了。」
迪奧返回場邊,他大罵:「神啊,你離棄我打緊,為何要放棄一直相信你的媽媽?為什麼!!!」
她媽媽便說:「不是神離棄你,是你離棄神;神也沒有放棄我,祂正要迎接我上天國,和祂共得永生。」
迪奧攬著媽媽,二人相擁而哭。
奇雲雲遜對迪奧說:「迪奧,你不用那麼絕望,我們替你辦個籌款活動,一定會籌夠款項的。」
迪奧:「你還肯協助我這個卑鄙小人?就算真的,也不可能在一個月內籌得五萬。」
奇雲雲遜:「本來單靠我們這些中學生,做不到甚麼,但我們的教練就是祖雲達斯的教練。而我們其中一名隊員泰基路迪,他的哥哥就是泰基拿迪,有二人向球星們籌款,五萬只是小問題。」
我和泰基路迪:「冇錯,你不用灰心,人生是充滿希望的。」
人生是充滿希望的。
待續
上回提要:迪奧做出一些違背良心的事,只為救自己的母親。我們將面對另一強敵,一對最合拍的拍擋。
我和泰基路迪向祖雲達斯的球星籌款,協助迪奧的母親用作手術費。
這時,我碰見可怡:「可怡,上仗全國大賽,對方某個球員一心為他的母親的腎病而比賽,我們得悉後都覺得很感人,所以希望替他籌得手術費,幫他媽媽換腎。你願意奉獻你的一部分金錢嗎?」
可怡:「原來你在籌款?!我早前加入一個義工組織,他們正想舉辦一個大型籌款活動替腎病病人募捐,現正聯絡意大利球星,我剛好想詢問誰能出席,不如你和我一起勸導球員參加,我向該組織提出將那名婦人歸入受益人之中。」
我和泰基路迪:「這豈不是更好,可以協助更多人。」
泰基路迪:「哥哥,我知道你後天沒事幹,不如一齊去幫人。」
泰基拿迪:「去幫誰?」
我:「干地,你肯出席一個慈善活動,為腎病病人籌款嗎?」
干地:「我想問題不大的…………」
可怡:「森保達,後天你有空麼?有一個籌款活動是…………」
森保達:「靚女問我,我總是答應的。」
這個大型籌款活動,經過我們的努力勸說,最後竟有八名球星出席,當然最主要原因是可怡的關係,她是主席的姪女,一眾球星總會特別尊敬她。
活動當天,有不同的節目。如捐款者可與球星們合照,球星教授足球技術,更不少得買球衣送上球星簽名,一件球衣能有齊八名球星的簽名,反應異常熱烈。
黑白國際的一眾少年均有出席作義工,他們四處奔走,付出自己的勞力。最令人感動是奇雲雲遜縱然腳打著石膏,手撐著拐杖,都拿著籌款箱不斷向人募捐。
迪奧也來到幫手,他看見奇雲雲遜為自己的母親出力,他………
迪奧對奇雲雲遜說:「多謝你,除了這句話,我已不知可以說甚麼。」
奇雲雲遜:「不用謝,記著,甚麼時候不可放棄,就算到絕境,都有光明的一天。」
迪奧低著頭,眼淚從面上滴下。
總結整項活動,一共籌得五十多萬,可怡將其中的五萬交給迪奧。
可怡:「我聽過你和你媽媽的感人故事,放心將事情交予神吧,祂會為你安排妥當。」
迪奧沒有說話,但我從他眼神中看出無言感激。
我們正在進行分組賽,為下場比賽作準備。
陳大文:「羅馬佬和疾鋒究竟怎能那麼合拍?」
阿柱:「他們二人的確很有默契,對手的兩翼往往完全發揮不出作用。」
羅馬佬:「哈哈。我和疾鋒不只是隊友,私底下也是好朋友,我兩早如兄弟般。」
疾鋒:「對方兩翼再利害再有默契,也逃不出我們的合力防守。」
我:「總之,下場面對班立迪中學時,一定要嬴。」
十六強賽事,雲煙在球場入口看見班立迪一名球員正在用手提電話通話。雲煙不以為意,當我們進入更衣室時,雲煙於通道內又看見該名球員,雲煙嚇一跳。
更衣室內,雲煙:「教練,我……我撞鬼。我在入口看見一人在通電,但於通道內竟再遇上這人,不……是鬼。」
大家聽罷議論紛紛,忠田英壽:「我聽聞這球場曾發生球迷騷亂,還釀成傷亡,難道………」
我:「荒謬至極,我們今天來是為了比賽,那管對方是鬼是神。」
我們步進球場,雲煙又看見那人(鬼)。
雲煙:「就是那……那傢伙。」說時以手指指向前方的人叢中。
我們望過去,赫然發現更驚訝的事,兩名一模一樣的球員正在聽教練訓示。
我們細想一會,明白事情的真相可不是如雲煙說的這斯恐怖。
旁述甲:「班立迪的一對孖生兄弟是今屆賽事的唯一對。」
乙:「一對兄弟為同一隊上陣已是難得,孖生的就更罕見。」
阿度尼斯與班立迪的隊長握手,對方說:「我叫阿文,那個與我相貌一樣的是我孖生弟弟,叫阿傑。」
阿度尼斯:「你們真的像複製出來。」
阿文:「很多人都會將我們二人混淆。」
我們得到控球權,阿度尼斯傳予羅馬佬,羅馬佬助攻,他橫交希拉路,希拉路輕輕一腳送前,羅馬佬上前接應。
羅馬佬剛剛過了半場,班立迪的大孖阿文右腳一剷,把球奪走。大孖運球推進,他長傳左方,球正好落在細孖阿傑腳下,阿傑從左邊邊陲突入中路,禁區輔位左腳勁射,依臣一抱入懷。
班立迪兄弟於兩側不斷進攻,令羅馬佬和疾鋒疲於奔命。
旁述甲:「兩人雖是孖生,一個是右撇子,另一人卻是左撇子,兄弟二人擔當球隊兩翼,用盡球場闊度,人稱『巴里的翅膀』。」
細孖沿著左路進攻,疾鋒上前搶截,但細孖保護著皮球,疾鋒只好作緊逼,細孖在疾鋒緊逼下強行傳中,球去勢很高,球越過禁區內所有人,看來會直飛出禁區。
疾鋒:「你強行傳中,有誰會想到你的傳中時那麼大力。」
阿傑沒有說話,只是微笑。
球飛向遠柱,應該會飛出禁區,就在這時,大孖竟然出現在這處。
大孖跳起,球亦恰到好處來到,他銅頭一搖,應聲破網。
阿傑對疾鋒說:「我根本就是要傳給右方的哥哥,傳中時當然出腳較重。」
上半場只開始十分鐘,我們便落後一球。
旁述乙:「不愧是最佳拍擋,兩兄弟默契一絕,哥哥早已看穿皮球的來勢。」
甲:「據聞他們因為是孖生的,二人擁有心靈感應,所以能如斯合拍。」
雲煙傳交殺手,殺手直奔底線,細孖攔截,皮球溜後。
助攻的疾鋒盤球前進,他大腳傳予羅馬佬,羅馬佬和雲煙撞牆,輔位傳中,阿柱窩利,龍門拍出底線。
陳大文開出角球,泰基路迪後上飛頂,守門員拍出,班立迪守衛長傳隊長大孖,
大孖推進,羅馬佬死命跑回後場追上阿文,正要攔截時,大孖腳跟一踢。
阿傑即從大孖身旁略過,接應皮球,阿文轉身突入中路,羅馬佬立時不知所措。
疾鋒也沒想到身為左翼的阿傑會出現在球場左方(以自己的方向去分別左右)。
羅馬佬:「我應該看管誰?我應該緊逼正在盤球的左翼阿傑,還是看管右翼阿文。」
羅馬佬還未作出決定,阿傑已回傳給大孖,大孖於三十碼外起腳,阿度尼斯及時封阻。
阿度尼斯大罵:「羅馬佬,疾鋒,你們究竟是否在夢遊球場?羅馬佬,你只管盯著對方右翼,疾鋒你則盯緊左翼。」
羅馬佬對疾鋒說:「我們一定要盯緊對手,大孖阿文是右撇子,細孖阿傑則是左撇子。」
疾鋒:「只要我們封殺他們較熟練的一邊,就不會被擺脫。」
雙方僵持十多分鐘,這時,班立迪球員傳向右方,羅馬佬上前緊逼,他很自然認為自己眼前的是大孖阿文,並封殺對方的右腳。
羅馬佬:「我不會讓你用右腳推過我或者傳中的。」
對方暗中偷笑:「那我就用左腳過你。」
說罷左腳輕撥皮球,球從羅馬佬胯下通過,接著左腳大踏步擺脫羅馬佬,羅馬佬呆若木雞,回神時對方早已奔向禁區,羅馬佬看見對方背部球衣號碼。
羅馬佬想:「他不是大孖阿文嗎?難道現在疾鋒盯緊的才是……」
另一方面,疾鋒一直緊纏對方左翼。
疾鋒向對方說:「你是個左撇子,我已掌握你的起步節奏,左腳較大步,衝刺力較強,右腳則比較細步,別想擺脫我接應任何傳球。」
對方沒有說話,突然起步,左腳一踏,疾鋒便自然踏一大步,但出乎其意料。
對方第一步較細步,之後右腳再踏,卻是衝刺力較強,這打亂了疾鋒一心預備的起步節奏。
對手輕易避開疾鋒的緊纏,進入禁區,疾鋒看見對方球衣號碼。
疾鋒嚇窒:「他是阿文!」
原來阿文和阿傑早已互換了位置,剛才羅馬佬看管的是左撇子阿傑,疾鋒的對手則是大孖阿文。
阿傑運球入禁區,班立迪的前鋒立即引開中路的阿度尼斯和泰基路迪。
阿傑短傳左方,大孖小禁區右腳抽射,梅開二度。
待續
上回提要:班立迪中學一對王牌是孖生兄弟,二人心有靈犀,羅馬佬和疾鋒勢必拚盡全力,防守對方。
阿文起腳,梅開二度。
上半場完結,我們形勢不妙,落後兩球。
我在更衣室:「他們兩兄弟極之合拍,根本沒有人能瓦解他們的合作攻擊。」
本來垂頭喪氣的羅馬佬和疾鋒突然昂首,目光銳利。
我續說:「我們落後兩球,全因未能防守大細孖二人。」
羅馬佬一拳揮向儲物櫃大叫:「教練,不用再使激將法,下半場我和疾鋒一定能凍結大細孖,要對方動彈不得。」
疾鋒:「教練,你要相信我們。」
羅馬佬與疾鋒商量:「疾鋒,阿文阿傑常交替於兩邊發難,根本弄不清在左路的是阿文,還是阿傑。」
疾鋒:「其實我發現一個很明顯的記號去分別他們。」
下半場開始,我們進攻。
雲煙獨闖龍潭,一人擺脫三人,衝向禁區,忽然一人從右路殺出,原來是阿傑,他剷走雲煙腳下球,阿度尼斯接上,三十碼遠射,球直飛死角,龍門撲救。
誰知一聲巨響,球正中橫楣彈高………於小禁區頂落下
禁區內大混戰,希拉路冷手執個熱煎堆,人叢中奪得皮球射入。
下半場只進行五分鐘,我們已成功追回一球。
我:「好,繼續吧!」
阿度尼斯:「大家記住,這只是剛剛開始。」
旁述甲:「黑白國際可以在短時間內追回一球對比賽引起大變化,班立迪要全力保持領先,再失一球後氣勢便在對方手上。」
班立迪開球,前鋒橫傳阿傑,阿傑迅速擺脫陳大文,羅馬佬上前攔截。
阿傑:「你猜這次左還是右?」
說罷立即作出起動,羅馬佬二話不說封其左路,阿傑也是打算用左腳盤球,皮球正好給羅馬佬吞噬去。
羅馬佬長傳阿柱,阿柱心口一控,斜傳底線,陳大文傳中,忠田英壽插水式飛頂,僅告出界。
阿傑嘆一口氣,之後眼望羅馬佬,百思不得其解,為何自己的進攻會被對方識穿。
班立迪守衛在中線附近,他長傳左路,阿文頭輕輕一頂,卸去皮球的衝力,並橫交隊友,即起步欲擺脫疾鋒的緊逼。
疾鋒:「你擺脫不了我,我已掌握你的跑步節奏。」
阿文:「之前你都說過這句話,但我們兩兄弟的跑步節奏截然不同,豈會讓你從容得知?」
阿文起步,發現疾鋒完全跟上自己的跑法。
疾鋒形影不離地纏住阿文,阿文無法接應隊友回傳,其隊友猶豫不決,被泰基路迪偷走皮球。
疾鋒:「阿文,你的跑步節奏是輕.重.輕,你的弟弟則是重.輕.重,只要知道你是大孖還是細孖,你兩跟常人可沒有分別。」
阿文:「為何你能認出我是阿文?」
疾鋒:「其實十分簡單,你的隊長臂章出賣了你。」
阿文赫然驚醒,他自己是隊長,臂上佩帶著隊長章。
他們說話的同時,泰基路迪已開始反擊,他傳前雲煙,雲煙與希拉路撞牆後從中路突破,他在鵝眉頂急停,直線送入禁區,班立迪守衛急於解圍但出現失誤,解圍乏力,球落在殺手腳下,殺手於右邊窄位抽射掛網。
61分鐘,我們追成平手。
大家歡喜若狂,所有人圍攏殺手慶祝,班立迪的球員則垂頭喪氣,他們在領先兩球下被追平。
旁述甲:「精彩,黑白國際成功追平2:2,氣勢已在他們一邊,班立迪的情況很危險。」
乙:「我不認同,現在只是將比賽帶回起點。」
疾鋒和羅馬佬發現分辨大細孖的特徵後,成功凍結阿文阿傑,我們一直壓迫班立迪進攻。
希拉路傳球雲煙三十碼外遠射,柱邊出界。
疾鋒右路開出罰球,阿柱跳頂高出。
阿度尼斯長傳陳大文,陳大文突破對方防守,禁區外勁射,越楣而過。
不過阿文阿傑全無懼色,細孖更大笑。
羅馬佬問:「你笑甚麼?」
阿傑:「你們始終不明白。」
疾鋒:「我們不明白甚麼?」
阿傑:「我們兩兄弟不是單靠混淆對手視聽而嬴比賽,憑樣貌相同去使對手難以分辨我們,這只是其中一樣技倆。」
阿文接道:「上天賦予我兩兄弟一種你們永不擁有的能力。」
羅馬佬:「是甚麼?」
阿文:「就是心靈相通。」
大細孖充滿信心地跑回自己崗位,阿文當回右翼,阿傑重當左翼。
阿文控球,羅馬佬像平時一樣地盯緊對方。
阿文衝向底線,在角球旗附近停下來,羅馬佬不敢隨便出腳攔截,怕對方擺脫自己。
但過了很久阿文仍未再作突破,羅馬佬就奪其皮球,阿文保護著腳下球。
陳大文看見羅馬佬一直未能搶對方的皮球,便過去幫手,最後也引來希拉路的搶截,大孖不斷於角位附近遊走。
在球場另一面,疾鋒目不轉睛盯著阿傑,正當阿文在一人力拒三人時,阿傑竟然只站著不動。
阿傑用心靈感應與大哥對話"大哥,你撐多一會。"
大孖"放心,你大哥我還可撐下去。"
疾鋒感到奇怪:「羅馬佬等人究竟怎麼辦的?還未能搶走其皮球?」
疾鋒這時聚精會神看著球場另一邊的混戰,雙腳不其然放鬆下來,並輕輕踏出一步,看似想過去幫羅馬佬一把。
細孖"大哥,機會到。"
阿文"這次看你了"
阿傑突然高速奔入禁區,阿文亦正好出腳傳中,二人的動作於同時間進行,疾鋒驚愕阿傑從自己身邊略過,就算起步也追不上對方。
皮球迎著阿傑的方向飛去,因沒有人盯緊他,阿傑在禁區內能從容跳起,他正想頂頭搥時,依臣剛好出迎封殺,雙搥打走皮球。
大細孖十分失望,依臣:「龍門在後方永遠能把局勢看得最透徹。」
我:「真的很危險………」
時間只剩下十分鐘,兩隊都全力進攻,阿度尼斯將球交給殺手,殺手推上兩步,便將球輕輕橫傳,疾鋒正好疊瓦式助攻接應皮球,疾鋒力抗阿傑,他看準機會立即傳球有空位的殺手,自己則走向球場另一方。
這時球隊全部人已上前進攻,禁區內有五六名隊員,殺手以地波傳入禁區,阿柱和忠田英壽忽然反方向跑離禁區,羅馬佬則奔入禁區,看來他要接應射門。班立迪即時有兩三人上前緊逼他,球正傳向羅馬佬,羅馬佬右腳施射………
竟然踢空氣,全場所有人被他的行為嚇窒,唯獨一人───疾鋒!!
沒有人預計到羅馬佬踢不到皮球,結果沒有班立迪守衛去執漏,疾鋒在無人盯緊下衝向溜走的皮球,右腳勁射,3:2。
全場完結,我們亦以這比數勝出比賽。
大細孖很失望,疾鋒勸說:「其實你們已踢得十分出色。」
阿文:「多謝。」
羅馬佬:「球隊不是只靠二人的默契就能勝出比賽,還要全隊的合作。最後一球不單是我和疾鋒的功勞,還要靠殺手,阿柱,忠田英壽等人才取得入球。」
阿傑:「你說得對。」
四人向對方互相握手,陽光照在他們的面上,令笑容顯得更燦爛。
不經不覺全國大賽已進行三圈賽事,八強亦順利誕生。
我通知大家:「各位,我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AC米蘭足球訓練學院。」
殺手聽後十分愕然:「真是冤家路窄!」
忠田英壽:「要來的始終要來。」
陳大文:「或者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。」
待續
上回提要:憑藉羅馬佬和疾鋒的合作,成功打敗巴里班立迪中學的一對孖兄弟,晉身八強,將面對勁旅AC米蘭足球訓練學院。
各人得悉下仗對手是強敵後立即操練。
奇雲雲遜和少年魯爾:「教練,我們可以復操了。」
我:「你們只是剛剛傷愈,要小心身體,不要太拚。」
這時球員努力練習中,殺手和陳大文不斷練習傳中球,二人走位,撞牆,單對單盤扭,比平時份外賣力。
突然一聲巨響嚇煞所有人,我們回望,原來忠田英壽正在練習遠射,悉才恰巧射中門柱而發出巨響,我總覺得他們三人今天怪怪的。
我問:「忠田英壽等人究竟甚麼事?今天好像特別拚搏。」
阿度尼斯:「因為後天的對手是AC米蘭足球訓練學院。」
我:「那有何不妥?」
阿度尼斯:「我想教練都知道忠田英壽三人是今年的轉校生,他們正正從這間學校轉過來的。」我聽罷恍然大悟。
比賽日到了,我們到達球場,遙見一名少女站在門口。
該名少女樣子甜美,秀髮及肩,雙目明眸,即時吸引大家的目光。
我們入球場時,陳大文站在該少女前:「好久不見。」
該少女的反應來得愕然和不自然:「你好………」
忽然,AC米蘭足球訓練學院一行人也到達球場,其中一人大叫:「阿儀。」
該名少女立時揮手回應,那球員對阿儀說:「原來你這麼早就到了。」
陳大文上前與該球員打招呼:「奇雲能,我們好久沒見了。」
奇雲能很驚訝:「真的是你,陳大文?!」
三人默不作聲,氣氛變得肅然起來。
殺手和忠田英壽走過去:「阿儀,奇雲能,你們還好吧。」
奇雲能和阿儀只是點點頭,支吾而對。
忠田英壽問:「祖路拉頓和洛巴特呢?怎會不見他們?」
「我兩就在這裏。」聲音從奇雲能身後傳出。
忠田英壽對祖路拉頓說:「你雙手作好準備嗎?你雙手今天將忙得不可開交。」
祖路拉頓:「我從未擔心過自己雙手,我反而擔心你雙腳可以作多少次射門。」
另一人洛巴特:「殺手,你到現在仍是目無表情,難怪所有人都叫你作殺手?」
殺手:「我可不懂你的獨門絕技───笑裡藏刀。」
洛巴特面色一沉,但很快就再次開懷大笑。
七人站在一起,表情雖是笑容滿面,心內的想法卻不同。
於更衣室內我問:「今天的對手接受正規足球訓練,比之前的對手強得多。大家對他們有甚麼認識?」
殺手先說:「他們的隊長名叫祖路拉頓,司職守門員,過去三年的全國大賽,只有一人可以從禁區外射破其十指關 有傳聞他每場比賽前皆唸誦咒語,使人無法在禁區外射破他的大門,所以人稱『米蘭魔術師』」
忠田英壽:「今天他的紀錄將會再次被破。」
忠田英壽接著說:「另一人是洛巴特,左翼衛一名,擁有出色防守和助攻能力,被譽為『新馬甸尼』,不過他的人格我就不敢恭維。」
我問:「還有其他值得注意的重點人物嗎?」
忠田英壽和殺手同時望向陳大文,陳大文恍惚心事重重。
陳大文說:「還有一人名叫奇雲能,身為射手的他速度技術兼備,是勁敵一名,也是我們的心腹大患。」
在後備度旁,我看見對方教練與一名男子談話,這人十分面善,我一定認識他的。
那人走過來:「你就是祖雲達斯的教練──王哲。」
我早知道他認識我,但他是誰呢?我一時又說不出他的名字。
我:「你很面熟。」
他:「哈哈,我可是你的競爭對手,我正是剛加盟AC米蘭的新任副領隊,叫Stan Cozza。」
我驀然驚醒:「你就是加入AC米蘭一個月的副領隊。難怪很面善。」
Stan Cozza:「幸會,幸會。」
我:「今天只是全國大賽而已,竟要勞動你?!」
Stan Cozza:「我今天並不是帶隊的,純粹選蟀吧了。自從數年前球會提升一眾青年軍後,預備組出現空缺,我正打算從初中部晉升幾名有潛質的新人作重點培訓。」
他續說:「況且今年是球會百週年紀念,會長貝魯斯干尼下達命令,要AC米蘭所有足球部包辦全部錦標。不管是甲組聯賽還是初中足球賽也不放過。」
我:「但你們於甲組聯賽仍落後我們四分。」
他:「且看那支球隊最終能奪得甲組冠軍。」
球證鳴笛,比賽開始。
忠田英壽傳後,雲煙即時傳予殺手,殺手沿邊線進攻。洛巴特立即上前緊盯,二人互相鬥法,殺手既不能擺脫洛巴特,洛巴特亦未能搶走對方皮球,兩人僵持不下。突然有人影閃向禁區,殺手右腳傳入中路,忠田英壽於禁區邊接應皮球。AC足院的守衛衝前攔截,以防他闖入禁區,忠田英壽在禁區頂游走找尋射門機會,看來他不打算進入禁區。
祖路拉頓吩咐守衛:「不用封阻他,今天他不會進入禁區內,既然這樣,就不必理會他,任由他作出遠射。」
隊友聽罷即時散開,盯緊其餘球員,忠田英壽站在禁區頂,的確不入禁區。
他於禁區頂作射門姿勢,忠田英壽右腳轟向皮球,皮球像箭般直飛龍門右上角,無論力度,速度和角度都近乎完美。祖路拉頓橫身飛撲,伸長雙手牢牢地抓緊皮球,全場觀眾讚嘆不而。忠田英壽不感驚訝,反而喜形於色。
他說:「祖路拉頓,這只是見面禮吧了,還陸續有來。」
祖路拉頓大腳踢上前場,奇雲能在中圈接應,陳大文移入中路緊逼。
陳大文:「當我得知今仗對手是米蘭的球隊時,我心中已預計到是你。」
奇雲能:「我也沒想到我們會由並肩作戰,變成各為其主,還記得三年前我們小學畢業,一同加入AC米蘭足球訓練學院………」
三年前的某一天,陳大文和奇雲能一起到AC足院應試……
陳大文:「很多人,至少有數百人面試!」
奇雲能:「憑我們二人的實力要成功入選並不難。」二人充滿自信向面試官報到。
面試官:「現在是分組對賽,紅隊有奇雲能,陳大文………」
我們知道被編成一組而感到高興,面試官續說:「忠田英壽,祖路拉頓,殺手……」
陳大文向隊友打招呼:「你們好,我是陳大文,他叫奇雲能。」
忠田英壽,殺手和祖路拉頓禮貌回應。
五人被編成一組,正是上天的巧妙安排,注定他們能成為好朋友。
紅組與白組比賽,陳大文與殺手於兩側多次助攻,忠田英壽和奇雲能射門機會不斷,祖路拉頓亦表現自己出色撲救能力。最後這場分組賽,紅組大勝白組6:0,奇雲能連中三元,技驚四座。
忠田英壽:「你這小子很強,看來入選易如反掌。」
奇雲能自謙:「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能力,慶幸有殺手和陳大文接連的助攻,你表現也不俗,射入一球。」
數百人的面試,陳大文五人順利成為入選的六十人。
五人成功加入學校,自此成為隊友,私底下也是好朋友,同甘共苦。
在球場上,奇雲能:「我很記得我們五人加入學校時的情景,而且當時五人中我們二人是最好感情的,我仍捨不得這份友誼。」
陳大文:「前塵往事不堪回首,還是專心比賽吧。」
陳大文力拒奇雲能進攻,奇雲能眼望左手方然後傳球,洛巴特上前助攻,他不斷推進,隊友作出單擋,洛巴特直達底線傳中,奇雲能亦早已到達禁區,他力壓泰基路迪窩利抽射,柱邊出界。
阿度尼斯傳予陳大文,陳大文在中線控球,殺手不停揮手。
陳大文暗笑:「殺手,殺手,你始終不肯放過洛巴特。」
殺手單對單面對洛巴特,連續作出三次假身,殺手向左一晃成功擺脫洛巴特。正當殺手打算傳球時,洛巴特回身飛剷,從殺手雙腳中奪去皮球,清脆利落,殺手不放棄欲奪回皮球,洛巴特立刻大腳解圍。
殺手搖頭嘆息:「其實你真是一名值得尊敬的對手,若不是你的行為卑劣,我會很享受與你的決鬥。」
洛巴特:「你仍然怪我令你被趕出校。」
殺手冷嘲熱諷:「難道你想我多謝你?!」
忠田英壽一直留在禁區外,從未進入禁區。
希拉路傳入禁區的阿柱,阿柱缺乏忠田英壽的掩護下獨自與守衛週旋。
阿柱逼不得已將球傳出禁區,忠田英壽即時起動,順著皮球來勢遠射,祖路拉頓向右邊撲救,對方後衛把球踢出界。
後備席的奇雲雲遜看不過眼:「忠田英壽究竟幹什麼的?他真的打算不入禁區。禁區的咀咒真是那麼重要。」
我:「忠田英壽要打破的不只是禁區的咀咒,還有他心魔的咀咒。」
待續
上回提要:面對AC米蘭足球訓練學院,陳大文,殺手和忠田英壽遇上昔日的戰友,今天卻成為各為其主的對手。
殺手控球,洛巴特緊盯。
殺手:「我不會輸給你的。」
洛巴特:「你不是不想輸給我,你只是對那件事仍耿耿於懷。」
殺手:「要不是你這位『好朋友』,我也不會被趕出校。」
殺手續說:「你中二那年轉校到來,我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,大家很快就熟稔。該年除夕夜,我們六人悄悄偷走出宿舍,在街上歡天喜地慶祝。誰知………」
一年前的除夕夜,在足球訓練學院的宿舍內。
洛巴特:「今晚是除夕夜,不如一齊出外慶祝!!」
陳大文:「但學校規定離開宿舍要先問准舍監,擅離者重罰,甚至趕出校。」
洛巴特:「你覺得舍監會批准我們出外玩嗎??我們只要悄悄逃出去,於六時舍監巡房前回來就能瞞天過海。」
祖路拉頓:「這提議縱然很冒險,但我又很想出去,我贊成。」
奇雲能:「一年才有一晚除夕夜,一定要好好慶祝。」
忠田英壽:「我贊成。」
殺手:「我也贊成,陳大文,你的決定是怎樣?」
陳大文猶豫一會:「好!我捨命陪君子!!哈哈!!」
大家聽罷即大笑起來,洛巴特:「今晚十一時三十分於後門集合。」
到了集合時間,所有人都在後門,唯獨一人未到。
奇雲能:「為何陳大文仍未到?」
殺手:「我去叫他。」
在陳大文的房內,殺手看見陳大文。
殺手:「陳大文,大伙兒都在等你,快點起行。」
陳大文:「我只怕我們趕不及回來。」
殺手:「放心,該舍監永遠有遲無早,我們吃完早餐再回來亦不必擔心。」
結果六人悄悄偷走出宿舍,沒想到有人永遠也不用再回去。
廣場內聚集數千人,所有人倒數:「5…4…3…2…1……新年快樂!!」
碎紙漫天落下,煙花映照天空,七彩斑斕,耳中只傳來一片笑聲。
洛巴特:「我沒有介紹錯吧!」
殺手:「知你了不起。」
六人四處遊玩至三時,祖路拉頓和奇雲能:「我們想先走。」
洛巴特:「還很早呢?」
祖路拉頓和奇雲能:「中午的操練十分辛苦,我兩已經很疲累,想回去休息。」
洛巴特:「那麼再見。」
祖路拉頓和奇雲能與其他人道別後便先回宿舍,其餘四人繼續玩。
不知不覺已經是四時了,四人走進一個公園坐下來。
初時還精精神神地談天,但睡魔的呼喚越來越強烈。最後亦敵不過疲累,四人睡著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他們的限時亦越來越近。就在這時,一人醒過來。
洛巴特醒過來,他看看手錶,大叫:「糟糕!已經五時四十五分。」
他立即叫忠田英壽:「起身啊!」
忠田英壽睡得像死豬般,那會聽得到。
洛巴特又叫其他人:「起身啊!殺手,陳大文,死期快到了。」
殺手於睡夢中回應:「死得好……死得好。」
洛巴特怎樣叫,他們也不起身,結果洛巴特作出一個後悔莫及的決定。
洛巴特心想:「真的撇下他們?!但六時舍監便會巡房的。」
最後洛巴特撇下三人,自己一個回去,他拚命地跑沒有回頭,是他強迫自己不能回頭,因為只要回頭一望,一定會心軟。
洛巴特僅僅趕及回去,可憐有三人從此也不用再回去。
所有學生在操場集合,祖路拉頓問洛巴特:「忠田英壽三人呢?」
洛巴特支吾以對,突然老師以嚴厲口吻問:「昨夜有人擅自離開宿舍,現在仍未回來,如果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便立即說出來。」
洛巴特等人低頭不語,老師再說:「若我們發現有人包庇他們,我們查出後,便將所有有關人等重罰。」
老師見沒有人舉報便再說:「如果你現在說出他們的位置,我答應不將他們趕出校。」
洛巴特站出來:「我知道殺手等人在那裡。」此言一出,全部人的目光即放在他
身上。
再次回到比賽,殺手面對洛巴特,殺手左腳挑起皮球,皮球從洛巴特右手方略過,殺手立即從右邊加速,洛巴特首尾不能呼應,殺手擺脫洛巴特後長傳左邊,陳大文由犄角位突入禁區,地波傳入小禁區,阿柱撞射,祖路拉頓拍出底線。
陳大文開出短角球,雲煙踩定,陳大文斬入禁區,阿度尼斯跳頂,祖路拉頓僅僅拍到皮球,殺手窄角度起腳,洛巴特忽然殺出封出底線,再一次角球。
殺手對洛巴特說:「若非你不叫醒我們,又豈會被趕出校?」
洛巴特:「我有叫你們,奈何你們叫極都不起來。」
洛巴特續說:「而且是老師承諾不趕你們出校,我那知他會出爾反爾。」
洛巴特一臉無奈,面上流露出無盡後悔。
陳大文再開角球,雲煙踩定,陳大文傳中,阿柱頂後,希拉路人叢中抽射,祖路拉頓拍出,守衛大腳解圍。
上半場三十分鐘,雙方互無紀錄。
依臣開出龍門球,球直飛過半場,雲煙頂橫,陳大文心口控定。
陳大文傳前阿柱,阿柱禁區邊保護著皮球,突然後腳跟妙傳陳大文,陳大文直奔底線,守衛殺出。陳大文向左一晃,守衛即向右封鎖,那知是假動作,陳大文即從右手方突破入禁區,正當陳大文打算傳球,洛巴特作出攔截,連人帶波踢跌,陳大文跌在地上掙扎,痛苦難忍。
全場觀眾眼望球證,不過球證示意比賽繼續,喝倒采聲不絕於耳。陳大文受傷被救護員抬住場邊,奇雲能上前慰問。
奇雲能:「你有沒有事?」
陳大文:「你仍當我是朋友?」
奇雲能:「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好朋友,我只怕你還在怒我。」
陳大文:「當然沒有,我根本沒有怪過你,其實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,我們相識了九年,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位朋友。」
忽然一人說:「我呢?你仍當我是朋友嗎?」
陳大文一望,原來是阿儀。
陳大文笑一笑說:「我希望我們三人永遠是好朋友。」
奇雲能:「永遠都是好朋友。」阿儀亦點頭贊同。
數分鐘後,陳大文返回球場,奇雲能對他說:「還有五十分鐘的比賽,你能撐下去嗎?」
陳大文:「沒問題。」
奇雲能:「雖然是好朋友,我也不會手下留情。」
陳大文:「我亦會全力以赴,大家努力吧。」
二人擊掌為證,這場比賽定必鬥得燦爛。
上半場互無紀錄下完結,通道內,奇雲能對殺手說:「你不要再怪洛巴特,他真的有叫醒你們,而且是老師欺騙他不趕你們出校的。」
殺手:「我相信他有叫過我們起身,我亦相信是老師欺騙他。」
奇雲能:「為何你仍怪他呢?」
殺手:「我不是因我被趕出校而怪他,是因為連累陳大文和忠田英壽被趕出校。陳大文曾經怕趕不及回來,而打消外出的念頭。我卻不停推波助瀾慫恿陳大文出去,因為我信洛巴特,我信自己。」
待續
上回提要:黑白國際和米蘭足球訓練學院上半場打成平手,下半場就是決一生死的時候。
上半場互無紀錄下完結,忠田英壽在更衣室內沉思。
少年魯爾問:「你在想甚麼?」
忠田英壽:「我在想如何破解祖路拉頓的禁區咀咒。」
少年魯爾:「他撲救遠射能力真的近乎完美?毫無破綻?」
忠田英壽:「他不是自吹自擋的,我記得兩年前他說過………」
兩年前的某日,忠田英壽和祖路拉頓在球場邊的草地上坐著。
祖路拉頓問:「忠田英壽,你有沒有聽過『自相茅盾』?」
忠田英壽:「當然有。它講述一個賣茅和盾的小販…………(作者按:我相信各位都已聽過,我不再多寫)。那怎樣?」
祖路拉頓:「現在老師讚你遠射能力極強,沒有守門員可以撲出你禁區外的勁射;另一方面,他亦讚我的撲救能力一流,我也覺得任何禁區外射門是難不到我的。」
祖路拉頓續說:「我想知道到底是茅比較銳利還是盾較堅固?」
忠田英壽:「好!我也希望打敗『米蘭魔術師』,証明實力。」
祖路拉頓:「我們以五球為限,你可在禁區外任何位置起腳,但不能踏進禁區一步。」
忠田英壽:「一言為定,開始吧!」
忠田英壽將球放在鵝眉頂,他退後幾步助跑,衝前勁射,球直飛向龍門右上角,祖路拉頓撲救,雙手把球接實。祖路拉頓的動作就像練習一樣,十分輕鬆。
他將球拋給忠田英壽:「繼續吧。」
忠田英壽今次把球放在較右的位置,他再次起步施射,這次皮球像剃刀般割著草地,祖路拉頓撲向右手方,單手將球拍出底線。
這時,他們的決鬥引來數人的圍觀,有人把手上的足球給忠田英壽。
圍觀的人分成兩幫,一派支持忠田英壽,一派則支持祖路拉頓,打氣聲不絕於耳。
忠田英壽繼續遠射,祖路拉頓向左跳,快要觸到皮球時,他發覺有些不妥,球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祖路拉頓心想:「我彈跳力不足?」
祖路拉頓突然看出,原來這球帶有側旋的,彎度越來越大,祖路拉頓拚死伸長雙手,最後他僅僅碰到皮球。
忠田英壽又把球放定禁區頂,他抽射,這球直線飛向龍門。
圍觀的人說:「這球很差,射門正向守門員,祖路拉頓只要一跳,就可以把球托出底線。」
祖路拉頓果然跳起,要打走皮球時,可是球中橫眉,『轟』的一聲。
有人說:「想不到第四球中門楣?」
球彈得高高的,彈回場中,剛巧在禁區頂落下。
忠田英壽早已退後六七步:「最後一擊立即來。」
圍觀者還在討論第四球時,他已衝前球不著地窩利抽射,球高速轟向死角,祖路拉頓只是剛剛站定,球已飛過來。
祖路拉頓憑著神經反應作出撲救,僅拍尖觸到皮球,球擦柱出界。
「芽盾的比試完結,盾是較優勝的。」
八強賽事下半場開始,忠田英壽在通道遇上祖路拉頓。
忠田英壽對他說:「我今天要破你禁區咀咒!」
祖路拉頓:「你只有四十五分鐘。」
下半場開始,奇雲能傳後,中場球員再交後洛巴特,洛巴特助攻,殺手死纏,二人大鬥法,洛巴特與隊友撞牆,越過半場,禁區外四十碼高波吊入禁區,奇雲能心口一控,在疾鋒和泰基路迪緊逼下起腳,依臣接實皮球。
下半場只是剛開始,對手便以狂風掃落葉的姿態進攻,對方右翼橫傳中路,奇雲能接應,他從中路突破,先擺脫雲煙,泰基路迪,剛入禁區,羅馬佬攔截,阿度尼斯解圍。洛巴特得到皮球,殺手訓身攔截,犯規!
洛巴特開出罰球,球飛入禁區,奇雲能背靠龍門面迎向皮球,球落下,奇雲能倒掛,依臣拍出,雲煙解圍。
祖路拉頓長傳奇雲能,奇雲能再作個人突破,擺脫希拉路後,被泰基路迪和阿度尼斯包圍,他傳球給隊友,隊友鵝眉月頂勁射,依臣橫移兩步飛向右方,雙搥打出,落在後上的洛巴特腳下,洛巴特面對大大的龍門起腳,竟然………
偏離龍門溜出底線。
原來依臣撲救遠射時,衝力太大而撞向門柱,之後一直倒地,洛巴特面對這大好良機,並沒有乘人之危,反而將球踢出界。
我即叫御景薰入替受傷的依臣,大家都讚許洛巴特的行為。
殺手也說:「多謝你,洛巴特。」
洛巴特:「我不是希望你原諒我,但我想你知道,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壞蛋一名。」
殺手沒有說話,默默地想著他的話。
下半場六十分鐘,御景薰入替依臣。
御景薰開龍門球,把球踢給對方,對方仍不斷組織攻勢,先有中場球員笠射,御景薰托出底線。
再有洛巴特左輔位抽射,御景薰拍出不遠,奇雲能欲補射,御景薰用腳刪出底線。
洛巴特開角球,奇雲能迎頂,御景薰撲救,希拉路長傳陳大文,陳大文展開快速突擊,陳大文沿邊陲進攻,一直沒有人攔截,陳大文輕鬆越過中場線,他傳球阿柱。
當時對手未及回防,只有兩名守衛,阿柱擺脫其中一名,並將另一名引過來,對方正想攔截時,他在禁區外橫傳無人看管的忠田英壽,忠田英壽頓時呈單刀狀態。
他奔向禁區,不過祖路拉頓沒有打算出迎封位,他站著龍門前不動,忠田英壽面對這良機,他………他選擇禁區外起腳,球轟向右方,祖路拉頓僅能拍出界。
阿柱問:「你為何作遠射?」
忠田英壽:「我說過不入禁區一步。」
阿柱氣得怒髮衝冠:「你……你這傢伙!!!」
陳大文走過來緩和氣氛:「阿柱,有角球,你快入禁區準備。」
阿柱氣沖沖地離開,陳大文說:「忠田英壽,我希望你能放低比試的結果。」
場邊的奇雲雲遜一樣怒氣沖沖:「忠田英壽單刀竟然不入禁區,選擇遠射?」
我:「只要忠田英壽解開心魔咀咒,這場比賽便會嬴。」
奇雲雲遜:「那忠田英壽何時才可解開咀咒?」
我:「就是他再入禁區的時候。」
疾鋒助攻,他傳予雲煙發辦,雲煙扭過兩名中場球員,雲煙推兩步,傳球忠田英壽,阿柱在禁區內揮手,忠田英壽傳前,阿柱立即走位,他不是即時控定皮球,而是後腳一踢欲交給忠田英壽。
可是球落在對方腳下,因為忠田英壽根本沒有入禁區接應,如果是以前,忠田英壽傳球後會立即走位入禁區引開守衛或接應回傳。
希拉路傳給忠田英壽,忠田英壽傳予陳大文,陳大文傳中,祖路拉頓雙拳打出,忠田英壽窩利補射,祖路拉頓橫身撲救。
殺手禁區內窄位起腳,祖路拉頓向右撲救,把球打出,忠田英壽於右輔位遠射,
祖路拉頓已經失位,他回身再救,僅僅碰到皮球擦柱出界。
球賽只剩大約十分鐘,馬菲李很焦急:「究竟忠田英壽幾時入禁區?」
我:「現在是關鍵時間,沒有人能逼忠田英壽入禁區。」
陳大文開角球,近柱的羅馬佬施射,祖路拉頓拍出但不遠,有一人衝前似乎想
補射,他………
待續